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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青涩的往事虽然还在,但再次想起时,首先浮现在脑海中的已经不是那个特定的人,而是悠长渺远又无可奈何的岁月感了。

这么一想,其实司南某些方面和那个欺骗他感情的少年oga有点像——周戎琢磨着,抱臂站在厨房窗前,心不在焉望着渐渐银装素裹的世界。

聪明而略带狡猾,意志力顽强,心里藏得住事,对目标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典型能干大事的oga的共同点。仔细一想的话,他们的长相可能也有点影影绰绰的相似呢。

周戎摇头嘲笑自己,心说怎么可能。他把炉灶的火熄了,小心灌满他从杂物间里翻出来的老式热水袋,上楼轻手轻脚进了卧室。

司南正紧紧缩在床头,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间,听见有人推门而入时条件反射地向后缩了一下,更紧地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团。

空气中充盈着丰厚甜腻的气息,在周戎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就像潮水般从他的鼻腔、咽喉甚至全身每个毛孔渗进了血液中。

来源于生理本能的勾引是如此剧烈直白,简直是对神经末梢的巨大刺激,周戎把热水袋塞进床褥间的时候手都在抖,因为竭力克制,被衣袖盖住的手臂上甚至暴出了明显的青筋。

“……”司南小声呢喃了一句。

周戎喉结剧烈上下滑动,略微俯在他耳边嘶哑道:“你说什么?”

司南喘息道:“走开……”

司南眼梢通红,眼底满溢着水,明明外面在下大雪,他鼻尖却冒出了细微的汗,嘴唇犹如烧起来般柔软殷红,每说一个字都在微微发抖。

周戎简直不能看这场景,闭上眼睛道:“我待会……再上来。”

他用力一咬舌尖,凭借刺痛保持了最后一丝克制,转身正要离开时,衣袖却被勾住了。

司南从蜷缩成团的状态中伸出两根手指,勾住了他的袖口。

“……”周戎反身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声问:“怎么?”

司南的手腕其实非常硬,那是因为常年的格斗训练必然会对骨骼造成影响。他的手指也很修长,乍看上去或许会被人说是富有艺术气息,但实际上他并不会弹琴,指腹中倒是充满了紧握匕首而磨出的硬皮,以及食指和虎口处开枪形成的枪茧。

左右手都有,甚至左手因为训练密集的缘故,摸上去更明显一些。

——伤痕和旧疤,在这双手上记录了主人二十多年来难以想象的艰辛和忍耐,与周戎接触过的、印象中的所有oga都截然不同。

“走开……”司南咬牙道,但食指和中指更紧地勾住了周戎的袖子,指甲都泛出了青白。

“真走了?”周戎小声问,作势把他的手从自己袖口上拉开:“真让我走?”

司南在混沌中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抓住那点布料,但无济于事,他全身都软得像果冻,还是被一点点地拽开了。

“……”司南眼眶登时更红了,那

第49章Chapter49

第三天,司南盘腿坐在床铺正中,阴森森道:“你别过来。”

周戎单肩靠在门框边,光着上身,赤脚套一条迷彩长裤,似乎有点想靠近又不太敢:“你……小司同志,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没有,”司南冷冷道,“都挺好的。”

“但你的样子看上去就很不满意。”

“你看错了。”

“戎哥没看错。”

第一轮发情热已经过去了,成结标记后的oga一般都会发生慵懒柔软、心满意足、极度依赖alpha等诸如此类的变化,即是俗称的蜜月期;在迅速增进双方感情的同时,也为下一轮发情热的到来做准备。

即便有少数提上裤子不认人的oga或alpha——基本没有alpha——那也是等到整个发情期过去后,完全不需要对方这根棒槌了再说。

然而司南天赋异禀。

他根本不等提上裤子,他在周戎正搜肠刮肚,准备编两句情话来增进气氛的刹那间,就把alpha一脚蹬下了地。

司南的蹬是真蹬,跟正常oga撒娇耍花腔完全是两回事,要不是周戎反应快那|话儿现在就得废了。为此周戎感到十分委屈,指着自己下面问:“请问你是对它有什么意见,小司同志?你说出来我转告它,我一定叫它改进。”

小司同志面无表情:“你能让它做缩小手术么?”

“……”周戎诚恳道:“它说它感觉你挺喜欢的,咱们能不能对硬件设施宽容一点,要不商量下软件方面的改进措施吧。看在戎哥也很努力好学的份上……”

“不,”司南说,“你个打桩机。”

周戎一手抱臂,一手扶着额头,嘴角微微抽动。

司南在给人取外号方面非常有灵性,比方说郭伟祥那个绕梁三日余音不绝的大公鸡,看样子就很有伴随他一生的架势。周戎现在担心的是打桩机也会伴随自己一辈子,万一将来抵达南海基地,见了118部队的其他人……

司南卷卷被子,背过身,生闷气去了。

司小南的闷气没有生多久,当天下午第二轮发情热气势汹汹地席卷了他的所有意识。

这次周戎非常富有冒险精神,他尝试了几个以前从小黄片里看来的姿势,发现司南激动得不行——是快感愉悦造成的激动还是负面情绪爆棚的激动这个不好说,反正有那么一会儿,周戎确定如果司南手里有把枪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把自己给崩了。

司南断断续续睡了几个小时,每隔四十五分钟被周戎亲醒一次,朦胧间喝下一些盐糖水或甜牛奶之类,补充发情期大量流失的水分。

就这么喂了好几轮,他终于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再次一脚蹬出,就发现自己被强行摊平了压在床板上。

周戎手脚大张,把他四肢牢牢锁定,居高临下认真道:“你先告诉我哪个体位你比较满意?!”

司南:“……”

“再多我也不会了,军校里严禁看片儿的。想当年我们帮隔壁网络谍战科的同学打了四年的饭才从外网上下到那么几部资源,为此差点全系记处分,可悲惨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有能用到它的一天,小毛片儿真是人类繁衍的基石……”

司南挣扎出一只手,评价道:

“打桩机。”

然后轰一声惊天动地巨响,把周戎勾手摔下了床。

oga的发情期长短因人而异,有三天、五天甚至七天,跟本身的信息素浓度有着直接联系。司南因为长期打抑制剂造成信息素非常淡,加之冬季发情就是不会维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