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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别说alpha,连alpha丧尸都罕见。

“不过就算他在也没用,”周戎把玩着那只黄铜坠饰,突然又冒出一句。

他把司南搂得更近了些,两人几乎紧贴着窝在枕头里。卧室里漂浮的oga信息素更加清晰,腥甜勾人、暗流涌动,仿佛有什么情愫正隐隐约约要冒出头。

司南枕在周戎手臂的三角肌上,小小“唔”了一声。

“如果他在的话,我会让你自己选,而你一定会选我。紧接着我就会将其他任何雄性生物都驱逐出境,把你牢牢守在这块地盘里,眼错不眨地盯着,直到你自己哭着伸手……”

司南身体发软,慵懒地反问:“为什么我一定会选你?”

“还用问么?”周戎戏谑道,“你从第一次见面起就被哥的英俊潇洒和成熟气质迷住了,从此芳心暗许,日思夜想,非我不要,那小模样哥都看在眼里呢。”

司南从鼻腔里淡淡地哼了声,裹着毛毯蜷缩起来,体内深处那汪温水仿佛更满了。

好像随时有可能随着哪个不经意的动作满溢出来。

周戎不顾他的抗议,把从昨夜起就被他偷偷藏起来的t恤扔了,脱下刚换上的干净衬衣给他塞进了毛毯里。替代品很好地安抚了司南此刻不是很清醒的情绪,他挣扎着伸出两根手指,捏住衬衣上一个纽扣,防止再被周戎拿走。

周戎俯身在他额角亲了亲,低声问:“看来你是打算遵循客观规律的发展了,嗯?”

司南非常疲倦,懒得开口说话。

“睡一会,”周戎安慰道,“我去搬点吃的上来。”

司南闭上了眼睛。

周戎给他掖好被角,刚要起身,突然小手指被勾住了,回头只见司南又抬起一边眼皮——他对什么东西稍微产生一点兴趣又非常谨慎时就会做这个动作。

“怎么了?”

“你喜欢我吗?”司南沙哑含混地问。

周戎笑起来:“当然。”

他正满心怜爱觉得司南问了个傻问题,紧接着下一句话让他瞬间寒毛炸立,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那另外一个oga呢?”司南满怀希望道,“就是特种兵竞赛上遇到的那个,你还记得他吗?”

周戎:“………………”

周戎意识到自己正经历有生以来最严峻的考验,对口才和表达能力的要求程度,绝不亚于“我跟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这一世纪难题。

周戎的座右铭一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刻却足足挣扎了几秒,心一横,说:“不太记得了。|”

“……嗯?”司南呆住了:“你不是说他欺骗了你的感情么?”

周戎郑重道:“但我现在有你了啊,所以我的感情已经找到了寄托,完全不再想过去的事情了。什么年少轻狂都让它见鬼去吧,哥现在……”

“你这人怎么这么见异思迁呢?”司南不满道。

周戎被见异思迁四个字活生生塞住了喉咙,表情就像连吞了四个石头做的鸡蛋,半晌才委屈道:“组织拜托你讲点道理好吗小司同志,十一年了!我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啊!”

司南:“……”

“而且当年也只处了几天,根本就没什么的好吗。最后还欺骗我的感情把我给甩了,简直是耻辱的往事,让我们把这段回忆化作飞灰随风而逝了吧……”

司南:“………………”

司南的眼睛阴森森眯了起来:“随、风、而、逝。”

从周戎的角度看去,司南眉眼呈现尾端上挑弧度,刀锋般森寒无比,他立刻激灵灵打了个颤。

“你发誓真的随风而逝了?”司南问。

周戎虔诚道:“我以我爹妈的名义……”

“令尊令堂还在人世么?”

“……”周戎无奈道:“我是受国家资助在福利院长大的,以院长的名义起誓行吗。”

司南磨着后槽牙说:“你以人民政府的名义发誓我就信。”

周戎无奈,只得举起右手:“以人民政府的名义起誓,我真的已经……”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十秒钟完全的静默后,悲怆道:“不行,我说实话吧。有时候也会想一想……只是想一想!毕竟很惨痛的好吗!”

司南有点满意了,悻悻然躺了回去,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周戎看他半天没反应,以为自己总算熬过了这每个男人一生中都要经历的难关,偷偷松了口气——然而那口气刚出来就没能再吸回去。只见司南像是突然琢磨出什么来似的,若有所思道:

“那你现在算不算脚踩两条船?”

周戎呆滞片刻,内心犹如被一群草泥马日了。

“啊!”他突然目视前方大声道:“有丧尸!”

司南:“……”

“我打个丧尸,去去就回!”周戎箭一般冲出房间,连滚带爬逃了。

·

——显而易见是没有丧尸的。深山老林本来就没人,又是一年中最严寒的冬季,丧尸体内的水分都结成了冰,在这种纬度的山上连移动都困难。

周戎蹲在炉灶前做了点吃的,热气把玻璃窗蒸得朦胧不清。他随手抹了把,从脏兮兮的毛玻璃中向外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大雪已经飘下来了,鹅毛般一片片的,远处山谷中河流泛出微渺的光,天地一片静谧。

“我算脚踩两条船么?”周戎下意识问自己。

他试图回忆初恋时那个小oga的脸,但确实已经在十一年鹅毛大雪般纷纷扬扬的记忆中混淆不清了。这些年来他从军校毕业,出国维和、选进中央,然后遭遇挫折被下放进118,经历过无数枪弹炮火和生离死别,记忆犹如一块石板,被时光刻上了无数深深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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