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 104 章(2/5)

滕玉意不想让别人瞧见她的私物:“过几日回家了再洗吧,今日日头大,拿回屋在窗根下晒一日也成。”

小布偶就这样被晒了大半天,下午出去玩之前,滕玉意照例回屋检视百花残机关,顺便把小布偶塞到了自己床上。

阿姐的床榻处处整洁,那破旧的小布偶可谓格格不入,蔺承佑瞧见了少不得问一句,他连她服用过百花残的解药都能闻出来,必然能闻出小布偶上头的口水味。

这事总不能赖到阿姐头上,她都能想象蔺承佑知道后会怎样嘲笑她。

很快蔺承佑就把床铺的每一个角落都查过了,依旧没有收获,回身跟滕玉意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心里想:书院里到处是耳目,潜进屋一趟属实不容易,那人千辛万苦进屋,难不成只是四处看看?

两人同时想到了么么,一个把目光移向妆台,另一个则望向书案。

蔺承佑走到妆台前拿起一罐胭脂,开始仔细检查里头的膏体,若是在里头神不知鬼不觉掺入慢性毒-药,完全可以叫杜庭兰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毁容或是中毒。

滕玉意则走到书案前,桌上有一沓姐姐平日作的诗稿,还有一沓手抄的佛经。虽然蔺承佑已经查过里头没-□□针,却并不知道具体的数目。

“阿姐,你瞧瞧可少了诗稿?”

三人全神贯注地检查手中的东西,屋里一时针落可闻。

不一会,蔺承佑把妆台上的胭脂、花钿、梳子、铅粉都试了一个遍,依旧没看出花样,杜庭兰却胆战心惊地说:“不对,少了两篇诗稿。”

“自打进了书院,我每日都会抄诗稿,合在一起共是三十六篇。”她抬头对滕玉意和蔺承佑说,“但现在只剩三十四篇了。”

滕玉意屏声问:“确定吗?”

“绝不会记错的,丢的两篇是我进书院那日抄的,一篇是《诗经》里的《邶风.雄雉》,一篇是骆宾王的《咏蝉》,放在稿子的最下页,每日整理诗稿我都能瞧见,可现在最下面的诗稿变成两首《乐府》了。”

蔺承佑接过那沓书稿,翻着翻着,眼底浮现讥诮之色,《邶风.雄雉》本就是表达思念的,至于骆宾王的这首《咏蝉》,面上是借咏物来讽世,但末尾那两句“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也可以引申为一种含蓄的情思。

这人倒是够聪明,知道如果直接下毒谋害杜庭兰,这事马上就会惊动官府,只要大理寺过来查案,自己随时可能会暴露痕迹。

就算一时没查出么么,毕竟前头才出了武缃的事,伯父伯母知道书院里暗藏着一个心肠歹毒之人,说不定会干脆打消在这一批女学生里选太子妃的念头。

而取走诗稿就不一样了,只要是杜庭兰亲手写的东西,就会有数不清的用途。

碧螺和红奴哪见过这种歹毒手段,顿时哆嗦起来:“才偷走不久,诗稿一定还在那人手里,要不要马上搜查书院?”

滕玉意冷笑:“现在马上搜查书院的话,这恶贼只需把诗稿吞进肚子里就能销赃,除了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并且更加谨慎之外,我们么么也查不到。”

蔺承佑把诗稿再次检视了一遍,讥笑道:“我大致知道这人到底要做么么了。要不是滕娘子习惯在屋子里埋藏机关,说不定杜娘子大祸临头都不知道是谁害的。”

杜庭兰正是魂不守舍,忙问:“这恶贼究竟要做么么?”

蔺承佑坐到圆桌边,对滕玉意说:“把那沓信给我。”

滕玉意“哎”了一声,忙从囊袋里取出那沓信放到蔺承佑面前,看蔺承佑在圆桌边坐下,便也拉着阿姐坐下。

蔺承佑指了指那沓信:“我猜那人要把杜娘子的诗稿送到卢兆安处,动机么,自是因为知道太子属意杜娘子。”

杜庭兰一震。

“利用这种亲手写的‘情诗’诬陷杜娘子与旁的男子有私,很容易就会破绽百出,卢兆安就不一样了,此前在扬州,杜娘子的确与卢兆安来往过,即便后头断绝了来往,卢兆安依旧可以说出杜娘子一些不为人知的喜好,加上这些诗稿,足可以证明杜娘子与他还有来往,这事一传到宫里,即便太子不介意,那些一心要自己女儿做太子妃的朝臣,必定会极力反对。”

这话与滕玉意的猜想不谋而合,她好奇道:“世子那晚也看到太子和我阿姐同游了?”

不然蔺承佑怎么知道太子属意阿姐。

蔺承佑笑道:“太子自己跟我说的,他说过些日子,等杜娘子与他再熟些,他可能就会请旨赐婚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