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4/4)

郑铣很随便地与他玩笑:“你饿不饿,咱家说了算!”

俩人说上话,谢一鹭插空就想把肚子里的话说了,于是他从角落起身,慢慢往前蹭,戚畹的心思全在春宫扇上,谢一鹭刚靠近就听郑铣闲话家常地跟他说:“三哥,廖吉祥砍树的事,你没觉得不对劲?”

听到那个名字,谢一鹭的弦儿立刻绷起来。

“怎么,”戚畹捧着扇子瞧,对郑铣爱理不理的,“你什么意思?”

显然是挑拨离间的意思。谢一鹭很紧张,替廖吉祥紧张,戚畹明明是老祖宗的人,却来赴郑铣的宴,能说他心里没一点疙瘩?

偏巧不巧的,蛋羹这时候端上来了,戚畹随着端羹的一眼看见谢一鹭,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谁让你靠这么近!”

“哎哎,哥,”郑铣一副护崽的样子,指了指谢一鹭,“我的人。”

听是他的人,戚畹罢了,显然没认出眼前这个卑微的六品小官就是他家老祖宗从北京踢过来的倒霉蛋:“对了,”他问郑铣,“你们这儿有个‘咏社’,听说闹得很凶?”

“有是有,”郑铣朝谢一鹭递眼色,意思是没事,让他吃羹,“谈不上闹。”

“领头的是谁?”

郑铣忽而笑了:“兵部尚书,上次廖吉祥的宴上你见过。”

“他呀……”戚畹回想起来,沉声问“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