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1/3)
那么,寄生于寻壑心底的‘混沌’,必然与寻壑对猪肉的深恶痛绝,有着不可告人的因缘。
于是,一年之前的今日,沈越决意将其拔出。
可惜,最终以失败告终。
寻壑仰躺在榻,呼吸均匀,唇瓣微张,睡相一如婴孩,帖服而温顺。
沈越拿开烛火。
“你叫什么?”沈越一改从前的软语温言,语调冰冷,陌生而疏远。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催眠中的寻壑受到情愫的干扰。
寻壑拧了眉头,似在思索,良久才迟疑着道:“沈……丘寻壑……”
自来苏州沈府,寻壑就对猪肉敬而远之。是故,沈越可以确认,寻壑对猪肉的厌恶早在进入沈府、也就是他改名‘沈鲤’之前。
因而,沈越要的,不是寻壑关于‘沈鲤’的记忆,而是寻壑关于‘丘寻壑’的记忆。
“丘寻壑,你最讨厌的食物是猪肉,对吗?”
“是。”
“为什么讨厌?”
“……”闭眼仰躺的寻壑,眉头打了好一会儿的结,仍然不知所以。
陷入催眠的人思考能力极有限,沈越明白这一提问太宽泛了,遂转而问道:“你从哪一年开始讨厌猪肉?”
“……”寻壑嘴唇几度张合,最终呢喃道,“十岁……”
沈越记得,寻壑被卖入蓬门的年纪,正是十岁,便问:“那时候你在蓬门?”
寻壑摇头,俄而补充:“我在家。”
沈越想了想,问:“家里有谁?”
“娘亲,还有……”说到此处,寻壑明显一个冷战,接着竟哆嗦着说不上话了。
沈越低声提醒:“还有你继父,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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