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恶龙【后面大修(4/4)

O个屁K。

姜月迟知道,他肯定不会去。

哪怕去餐厅吃饭他也会使用全新的餐具。

更何况去别人的家里。他嫌弃那些被人用过的餐具,他觉得那是在吃别人的口水。

待那人走后,费利克斯终于肯将注意力分给她。

他转过身,高大的身形宛如一堵墙般,正好挡住风口。

宽肩窄腰的身材真的很适合穿西装,有种清冷混杂性感的矛盾。

她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地放在他的胸口,衬衫被微微撑起的弧度很诱人。

男人掏出打火机与烟盒。

烟叼在嘴里没有立刻点燃,而是将打火机扔给了她。

姜月迟会意,他是让自己给他点烟。

她有些不安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才举着打火机上前。

打火机点燃,他眉头一皱,微微偏头避开。

而后单手将她拎到操场,最显眼的位置。

姜月迟:“......”

她察觉到陆陆续续有几道眼神看向这边。

她不敢忤逆费利克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给他点烟,火舌沾上烟尾的瞬间,她闻到烟草和沉香条燃烧时发出的清淡气味。

“我知道......你肯定很恨我,这很正常,是我太过分。”

她后退一步,主动道歉,说话的声音很轻,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打火机攥在掌心。刚燃烧过,还有余温。也算是在这冬日给了她一点暖意。

他站在她面前,如野兽一般的侵略性和压迫感铺天盖地。

叼着烟不屑一顾的冷笑:“宝贝,我以为半年没见,你的演技应该会有所长进。”

“我没有,.....费利克斯,我这几天真的......很害怕。”

短短半个月,她瘦了好几斤,其实能够明显看出。

毛衣在她身上有些空荡感,如同套在一副单薄的骨架上。没睡好导致的黑眼圈令她看上去十分憔悴。本就白的皮肤更是毫无血色。

刚才在讲台上他看的一清二楚,她的确在抖。课也听的心不在焉。

这种小儿科的恐吓就差点将她吓死,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胆。

他要是来真的,她还不得当天夜晚就上吊自杀?

他低声嗤笑,烟灰抖落,正好掉在她的手背上。

她一直在抖,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手被烟灰烫到了也不敢动。

此时腰背微弯。能清楚的看见领口下方露出的脊椎骨。

她这里的骨骼一向明显,手指放在上面甚至能够数出多少节。

可是现在,看一眼就能数清。

“离开我之后,找到合心意的狗了吗。”

费利克斯的手掐上她的下巴,他轻轻一捏,她疼到张嘴。

姜月迟不敢动,任凭他将那只被他含咬过的烟蒂在自己的舌尖上扫了一遍。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

“是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又将烟叼回自己嘴里。

毫无疑问,姜月迟是他见过最愚蠢的人。

他曾经说过他喜欢她身上的不安分,但他现在改主意了,他讨厌她身上的不安分。

她总是撒一些能被他一眼看穿的谎,却还乐此不疲。

他分明不止一次警告过她,别再指望她那点拙劣的演技能够骗得了自己。

但她的左耳到右耳之间仿佛是打通的,里面没有脑子。

他抽着烟,淡声讥讽:“我劝你去玩SM,他们认主,很忠诚,不光自愿当狗,还能光着屁股满地乱爬。”

她被他说的有点委屈:“我不是这样想的。”

费利克斯看到她因为委屈而抿起的唇角,冷冷哼了一声,移开视线继续抽烟。

姜月迟很冷。

在教室她嫌热,脱了外套。刚才出来又太匆忙,怕跟丢了费利克斯。

冷风灌进毛衣,她打了个冷颤。

费利克斯冷笑:“下面塞跳-蛋了?抖成这样。”

她不敢说话,怕惹怒他。

但她的沉默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好转,反而越发烦躁。

眉头拧得极深,姜月迟不小心和他对上目光,心头一颤,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把她塞到水泥桶里沉海。

再然后,她眼前一黑,一件有重量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脑袋上。

不光有重量,还有男人身上的余温,以及熟悉的熏香。

费利克斯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穿上,别他妈在我弄死你之前先病死了。”

她慢吞吞地把衣服穿上:“我还以为......你会,会报复我。”

他叼着烟冷笑出声,话里话外满是嘲弄:“你认为我会怎么报复你,搅黄你这个二流大学的硕士学位?还是收购你那个一千租金的破房子?宝贝,我吃一顿饭打赏给服务员的小费都不止这个价了。”

死洋鬼子,学会中文之后毒舌的水平直线上升。

“我以为你会生气。”她说。

“气你骗了我?爱丽丝,那没关系。我说了,我会报复回来,我会弄死你,但不是现在。你死了我去操谁?”这句话是用英文说出来的,杀伤力相比中文有所减少,甚至因为他慵懒的发音而多出几分调情的意味。

她低下头:“......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伤人。”

“骗了我还想让我说好听的话?”他点头,掸了掸烟灰,如她所愿开始夸她,“你是我淦过水最多的,最会叫的,满意了?”

她捂住耳朵,只能看见他眼底的冷笑。

然后她抿唇,眼神有几分难过。

他刚才的话有一个“最”字

也就是说,还有其他人?

“怎么。”他眉头紧锁,眼里只剩暴怒,“骗了我还想我为你守贞?吃过几回就他妈认为它是你了?”

她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滴下来,费利克斯眼眸微眯,如果是平时,他倒是不介意点评一下她漏洞百出的演技。

可是现在,他只剩下烦躁。

半年来的第一次见面,看到他就哭。她到底哪来的脸在他面前装委屈?

“我知道你恨我。”她哽咽的声音更大了,“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的话。”

她从包里拿出修眉刀,将刀片从里面取出来,直接照着手臂划。

好在被费利克斯及时拉开。

他的力气真的很大,宽厚的手掌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不断合拢,捏的她生疼。

附近的皮肤甚至因为血流不流通而变得有些发白。

他全然没了刚才的半点从容,眼里全是盛怒:“你他妈有病?就算我要你死,也是我亲手弄死你!”

她也没有真的想划,就是演演苦肉计而已。

顺便借着他的这句怒吼倾泻了所有眼泪。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费利克斯有多可怕她是知道的。

任何事情他都有可能做得出来,她甚至怀疑他被西装外套遮住的腰后仍旧别着那把便携手枪。

费利克斯将刀片扔了,没有再理会她,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抽烟。

他抽的很凶,如果说刚才是在抽烟,那么现在更像是发泄。

姜月迟看了眼贴在墙上的禁烟标识。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顶风作案。

二人就这么隔着不远的距离站着,谁也不说话。

姜月迟吸够了他的二手烟,面上委屈,心里却在不断骂他洋鬼子。

他刚才劝她去玩SM,她倒是很想和他玩,这样就能借着性-虐待的名义狠狠在他身上泄愤。

她自知理亏,并且她也得罪不起费利克斯。

于是主动求和,伸手去拉他的衣袖:“那件事是我错了,我和你道歉。”

香烟燃烧时飘出淡淡的浅灰色烟雾,在这片烟雾中,镜片下的蓝色眸子眯起一道危险的弧度:“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