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打烂她的嘴!(2/2)

姜冯氏却是忘了,姜安宁早已与赵家人决裂,且毫不犹豫、毫不动摇的,将人送进了大牢里头阖家团圆。

姜安宁,早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面团似好欺负的姜安宁了。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姜冯氏已经被段青山提溜着拎到了绣坊门口。

姜冯氏想要回手抓挠拍打段青山,叫人把自己给放下来。

苦苦地挣扎扑腾了好一会儿,却丝毫没能碰到高大的男人半点儿皮肉。

“你、你放我下来,啊!”

姜冯氏冷不丁的被人给丢到了外面大街上,一把老骨头摔在街道的石板上,痛得她惨叫声凄厉无比。

此时,姜秀娥、方婶子等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几人“诶呦”了一声,纷纷忙忙地往外头跑去。

姜安宁深吸了一口气,略略地平复几分情绪,这才跟着往外头走。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绣坊门前的空地上,就围满了一圈听见动静,冲过来看热闹的人。

“发生什么了这是?”

“怎么有人被丢出来了?”

“莫非是买东西不给钱?”

围观的众人,七嘴八舌地揣测着姜冯氏是为何会被丢出来。

姜冯氏原本还觉得有些羞臊,恨不能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眼瞧着围凑过来吃瓜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她眼珠子一转,扶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摔断了,疼得厉害的老腰,歪躺在地上,开始夸张地“诶呦、诶呦”好不凄惨的嚎叫起来:“诶呦!快来人呐!没有天理、没有王法了啊!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杀人啊,诶呦诶呦喂,疼死我了啊!”

“没有天理啊,没有王法啊!”

“杀人了啊!”

经过姜冯氏这么一嚎叫,小跑着赶过来,围挤成一圈过来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呢,瞧着像是这妇人受了欺负。”

“莫非是店大欺客?”

有人尽可能往不好的方向揣测。

也有人站出来,为朝凰绣坊说话。

“不能吧?朝凰绣坊的口碑,一向是很好的,不仅价格公道,东西的质量也是极好的,当初我家姑娘出门子的嫁衣、枕巾被面儿等物件,都是搁她们家买的,宋老板知道这是我闺女的嫁妆,还特意送了三尺红缎子做添妆,怎么会做欺客的事情?”

有人为之说话,立马就有人更为“正义感满满”的轻嘲反驳:“怎么不会?像他们这样名气大、时间久的店,做出欺客事情的,难道还少吗?”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你拿了朝凰绣坊的好处,当然会站出来为朝凰绣坊说话。”

“越闻绣坊的盛老板,不是经常说,这朝凰绣坊的名头,是抢了他的?”

“据说那礼佛图,原本就是人家的,是宋尧半路截胡,用不正当的手段,给抢夺了去。”

也有人听不下去,站出来道:“诶呀,你们都把话题扯远了,眼下该说的是,这妇人到底怎么了,怎么就被人给丢了出来了?”

“刚刚那动静我可是听了,摔得不轻。”

听着大多数人,都是向着她的,姜冯氏心中有些雀跃,忽然就觉得腰也没有那么疼了。

她有些压不住得意的弯起嘴角,正要虚张声势一番,哀嚎几句自己的凄惨,姜秀娥铁青着脸走上前来:“还不赶紧起来,青天白日的,你还要躺在这儿讹人不成?”

姜秀娥神色厌恶的瞥了眼姜冯氏,训斥道:“也不嫌个丢人!”

姜冯氏当即就不乐意了。

她登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沾的灰尘泥土,双手掐腰,满脸凶狠的怒怼起人来:“你个嫁不出去,一辈子无儿无女,死了没人埋,没人给烧纸祭拜的老姑婆都不嫌丢人,我有啥好丢人的?”

姜冯氏前半生最得意的一件事儿,便是给老姜家生了五个男丁。

连不值钱的丫头片子,她也生了两个。

正正经经的儿女双全,是享福的命!

因着这份底气与骄傲,她在村里,不是瞧不起这个,就是看不上那个的。

尤其是看不上像姜秀娥这样,一把年纪还不曾配婚嫁人的。

现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却被个往日她最为瞧不上的人给嘲讽了,哪里能够忍受得了?

姜冯氏都准备好撸起袖子跟人干一架了。

人群里忽地唏嘘声一片:“原来是想要碰瓷儿讹人啊?”

“瞧那胳膊腿儿利索的,说是摔严重起不来了谁信?”

“这人也忒不要脸了吧?”

“我要是那老妇,肯定给她一个大耳刮子,打烂她的嘴!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得意的,说话恁地难听。”

姜冯氏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火了不少。

她神色慌乱的想要解释:“不、不是这样的……”

可惜根本没什么人听她说话。

姜安宁在绣坊内,冷眼旁观了会儿,等到姜冯氏被围观路人的话给讥讽出了火气,就要嘶吼发作时,掏出帕子来,慢条斯理的擦着手。

待人嘶吼了句“你们知道什么”后,她快了几步上前,狠狠地甩了几个巴掌在人脸上,直将人打的两眼发懵,满是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姜冯氏才找回来声音:“你竟然敢打我?!!”

啪!

姜安宁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打的姜冯氏脑袋都随着歪了过去。

姜冯氏捂着脸,更加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安宁,破了声音:“你打我!你竟然又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掌掴在姜冯氏脸上。

姜冯氏气急,歇斯底里地吼叫道:“姜安宁!”

啪!

“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姜冯氏接二连三的被扇了好几个巴掌,牙齿都有些松动了,两颊肿的老高,彻底癫狂恼火起来,发了疯似的扑向姜安宁,要与人撕扯。